王炳章:Sandel公共利益优先论批判(连载二)
第 2 章 Sandel 的毒论周期性在世界上流行
我对历史感兴趣。我研究过世界上曾流行的几大有毒理论。Sandel 教授的毒论,曾数度流行过。因此,可以说,Sandel 教授的政治哲学毒论,绝非他的原创,而是历史上曾多次流行、又曾被多次抛弃的破烂儿货。
我是学医的,对 COVID—19(2019 年开始流行的新冠状病毒)流行,十分关注。
我注意到一个现象:Sandel 教授的“公共善——公共利益——公共利益优于个体权利”的毒论(下,简称“公共利益优先论”,意思未变),特象冠状病毒周期性的世界流行。
你看:
1)2003 年,SARS(冠毒一种),流行了一次;
2) 过了几年 2012 年,冠毒变种,引起了中东呼吸困难综合症流行了一段。
3)2019 年底,它变成新冠 COVID-19,又大流行起来。
冠状病毒不管怎么变,其核心结构,不变。
“公共利益优先论”,在历史上也有几个变种说法——但,其核心从不改变。
比如(仅举几例):
1) 上世纪早期,欧美曾流行了一阵子人种优化论:为了人类群体的整体优化利益,“弱智”的个人,应放弃生育的个人权利—→开启了对“弱智”人进行强迫阉割(绝育)运动……。残酷之极。
全世界有几十万无辜者,惨遭阉割。
2) 前苏联斯大林上台后,实行“集体农庄制”,把农民驱赶到农庄中,从事集体劳动。其理论根据之一,就是“消灭自私自利的小农思想,为国家,为了公共集体利益而培养集体主义高贵品德”,——“公共利益优先”政治哲学论一个变种。
结果呢?数百万人死于非命。
3) 德国“民族(国家)社会主义德意志工人党(纳粹党)”兴起于 1933 年,希特勒宣扬的“和国家的存在相比,个人乃无足轻重” —这一变种的“公共利益优先论”,时髦起来。戈林的“公共利益高于个人利益”口号,大行其道……。
对犹太人的大屠杀,开始了……。
4) 与德国纳粹遥相呼应的日本军国主义崛起于东方,其武士道精神奉行的“杀身以成仁”——灭除私人利益(杀身)成就群体利益(成仁),[1] 成了其标志性理论。此论,同样是 Sandel 的“公共利益优先论”的变种之一。
日本军国主义所犯下的罪行,人人皆知。
[1] 日本军国主义曾以《论语》做为教材来训练武士道精神。怪不怪。
其实,它误读误解了《论语》。
仁,本写之一,为“”。右边的“二”,本义是“天”(上画一)与地(下画一)。
天,男性长老公民院,地,女性长老公民院。
(“仁”字左侧),今“人”字。
仁,本义是:以国家元首为代表的执法、用法者,申请任何一个法律,都必须报“男、女两性长老公民院得到批准”——这是《论语》一书的核心宪法概念之一。人(),是裸虫,是以国家元首为代表的执法者在五虫中的称谓。“五虫”是:鳞虫 [蛇],城邦;羽
虫 [鸟],地方外派代表及他们在中央组成的中央国会;裸虫 (人) ,国家元首;髦 [长毛,马],男性长老公民院;介虫 (贝),女性长老公民院。今人对《论语》的解读,100% 错。详见我专著《汉字密码全破解》等书。
5) 纳粹主义虽最终失败了,但是它的“国家利益——公共利益至上论”,却使一个当时萎靡不振的德国民众迅速凝集起来,在短时间内成为一流强国,使很多人仰慕。。
斯大林主义——其核心理论也是“国家利益、集体利益,高于一切”。斯大林巧用其宣传喉舌,鼓吹斯大林主义使一个落后的俄国变为一个“超级大国”—→使得“国家利益至上论”、“集体(公共)利益至上论”迅速在世界上流行起来,演变出一些“实质相同而表达小别”的变种理论。
什么“破私立公”论;
什么“消灭个人主义,发扬集体主义”论;
什么“不可利己,只能利人”论;
什么“先有国家,才有个人”论;
什么“为国家和民族,牺牲个人一切”论;
什么“把一生献给你,完全听从你的安排”,等等。
还有今天有些美国人和其他族群人的宣传口号“为了使国家再强大或为了强国而无私奉献”论等等,皆可归于“公共利益优先”论一类。
还有纳粹的哲学家海德格尔倡导的“按照党(纳粹党)的意志来改造大学”等论,也在大面上等于“抹去个性,公共利益优先论”的一种在教育领域内的政治哲学论。[1]
6)1970 年后,柬埔寨波尔布特集团掌权。倡导“灭除私欲——抹平个体差异——共同走进天堂”论(也是公共利益优先论的一种变调大合唱)。波尔布特对他的主张持异议者,对他认定的“反动、落后阶级”,展开了集体性大屠杀。令人发指的“万人坑”,已在柬埔寨发掘出 100 多个。
[1]“按照党的意思来改造大学”,是纳粹党员,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原话,是他向希特勒献策。希特勒采用了。纳粹党,是个群体。
7)1984 年,“公共利益优先”的政治哲学毒论流行病,传播到了非洲。时任埃塞俄比亚的总统,大体上复制了斯大林主义的集体农庄制,导致饿尸遍野,数百人皮包骨头,一个接一个倒下,再也没有爬起。最后,国家陷于内战……。
Sandel 教授,你知道这些近代史上的人间惨剧吗?读了我的此书后,你会不会修正你的理论?我们拭目以待。
(三) 所有的专制独裁头子,无一例外地青睐“公共利益优先论”。
我家父王俊祯从我孩提时代,就不断叮嘱我:“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无数人——你才能成大事。”我喜欢读不同的书,喜欢到世界各地进行实地考察,喜欢与形形色色的人交流。我从小,家父王俊祯及舅父王汝霖就对我谆谆告诫:一定要独立思考,不盲从于任何权威。
我也喜欢研究政治哲学。我研究了近代大大小小的各种专制独裁者,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共性:都对“公共利益优化论”爱得要死,奉为至宝。没有一个例外。Sandel 教授,那些已死了的独裁者,就别管了;请你观察还活着的那些独裁者,哪位不是你的“公共利益优先论”的自愿代理商?哪位不在廉价地替你贩卖你的毒论?道理是,此论,是开路机。此论开好了路,独裁者的独裁之令,才可在他国畅通无阻。不信,请给我举出一个例外来。
我的研究还发现了一个现象:每当社会上出现了某种“焦虑不安”的公共情绪时——这种情绪或是客观形成,或是人为煽动——公众中就有一种“大众性理论”的饥渴症。在这种“大众性理论”饥渴症下,“公共利益优先论”就会大受欢迎。因为,此论告诉大家:大家先别考虑自己了。抱成团,形成合力,才可突破集体性焦虑的困境。你 Sandel 教授颇有理论市场眼光,瞄准了这个市场,四处兜售起你的“公共利益优先论”来了。
我看过一个美国恐怖片,很有名 (但我记不起其准确片名了) 约 30 年前看过的好像是《僵尸》。内容是,一个僵尸喜欢咬人,被咬的人,也成了僵尸,也喜欢咬人→他咬了
别人→别人成了僵尸再咬他人→……,形成变相的“传染病”。由此,我想说的是,一旦有人相信了“公共利益优先论”可以拯救这个“焦虑不安”的世界,他就特喜欢“咬别人一口”式地向别人传道而宣传此论,→形成瘟疫一样的大众传播。Sandel 教授,你特象那个恐怖电影中,“第一个咬别人”的人。Sandel 教授,你看过此恐怖片吗?不管看没看过,不妨再细看一遍,体会一下此片其中的“哲学道理”是什么。此片,不就是讽刺象你这类到处传播毒论的人吗?还有,你的毒论“早已死过了”它不正象“死而复活的僵尸”吗?此片哲理,比你的深。
历史的记录已经说明:“公共利益优先论”的政治哲学论一旦传播开来,别有用心的政客就喜欢用之而形成社会动员,酿成灾难。
为什么近代人类历史已有足够的事例证明,“公共利益优先论”这一政治哲学论是个可造成大灾难的毒论,而它又能一次一次地流行呢?——这一点也特象冠状病毒感染,人们得了它,不可获得终生免疫,而只能得到短期免疫。免疫力没有了,当然,还会有下一次的流行到来。或者说,人们是容易健忘的。哲学家黑格尔的“二元对立”论是大有害的,[2] 但他有一句话讲得挺对(大意):人类应汲取的最大教训是,不知道汲取历史的教训。Sandel 教授,我奉劝你先别使劲向前冲了,停下来,温习一下纳粹主义的“公共利益高于个人利益”论,温习一下斯大林主义的著作,深思一下这些历史的教训吧。
(四)中国改革开放,调整了“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之间的关系”带来的大变
Sandel 教授,中国有句古话:“夏虫不可与之言冰”。指,不经过严冬的人,你跟他说冬天,说冰,他是难以明白的。你,Sandel 教授,就是一只“夏虫”。你的社会经验过于片面,限定成你的“片面思维”。我,以及我拟邀请的他们各写一文来评论你我之论的,辛灏年教授,严家棋教授,杨建利博士、李录博士、金秀红大师、吴倩《圣经》学家等,都是中国改革开放发生变化的见证者。
1978 年中国安徽小岗村村民依“井田制”原则分田到户,是载入史册的中国改革开放的标志性事件。小岗村的改革,一下子在农业区打了一个“翻身仗”——由原来的“吃不饱”,变成“家家有余粮”。为何有如此大变?以政治哲学论而讲,就是:对原来大锅饭制度下的“抹煞个体利益”作法,进行了调整,调整成“肯定了个体利益”。“个体利益与公共利益”关系一调整,这个世界就变了。Sandel 教授,你没这种亲身体会,我们这班人有。
好了,下面,请 Sandel 教授先读一下我对你的“宣战书”,然后,读一读我层层拔皮式的对你“公共善——公共利益优先于个体权益”毒论所进行的批判。我保证,你读完我的这本“小作”,你会感到,你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在身了。不服?请向我开炮!
[1]“按照党的意思来改造大学”,是纳粹党员,哲学家“海德格尔”的原话,是他向希特勒献策。希特勒采用了。纳粹党,是个群体。
[2] 先祖承认有“二元论”,但主张二元平衡论,即“阴阳平衡论”。
中医第一个大论,就是“阴阳平衡论”:人的肌体保持“阴阳平衡”,就不会得病。
同理社会肌体保持“阴阳平衡”,也不会得社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