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评时事：中國推生育支持措施、上海的萬聖節、余文生夫婦判刑、北京又有殺童案件

《两岸人谈新闻》：回顾当周台湾及两岸新闻要点，以严谨而轻松的方式，让两岸听众知悉重要新闻的来龙去脉。台湾中央广播电台温大同先生采访盛雪女士。

主持人：各位听众好，这里是中央广播电台，您现在收听的节目是两岸新闻导报。我是节目主持人温大同，今天节目第一个单元是两岸人谈新闻，访问的是目前住在加拿大的民运领袖、资深媒体人、作家盛雪女士。盛雪女士，您好。

盛雪：温先生好，听众朋友好。

温大同：我们首先看这个新闻，是中国国务院办公厅 28 号印发了《关于加快完善生育支持政策体系推动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的若干措施》。这个文件呢，表示要从四个方面提出系列的生育支持措施：第一是强化生育服务支持，第二是加强育幼服务体系的建设，三是强化教育、住房、就业等支持措施，第四是营造生育友好的社会氛围。这个措施要求各地区各有关部门要切实提高政治的站位，增强做好新时代人口工作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细化、实化、优化具体的措施，落实政府还有用人单位、个人等多方面的责任，来确保生育支持的各项政策措施和任务落到实处，取得实效。

那我们可以看到中共要改变过去一胎化的政策，希望能够多生，而且用一个非常全面性的转变的方式来做。最近的很多报道也说，近期中国各个地方的社区频繁地向市民拨打催生的电话，甚至上门来催生。财新网 10 月 24 号的报道，基层询问女性生育规划的现象属于人口动态监测和生育服务实施的部分措施。所以我们就可以看到，中共当局非常非常努力地要增加人口了哈。您怎么看中共最近的这个措施呢？

盛雪：其实中共已经是在这些年一连串地发出了不少促进生育的文件，这是一个最新的文件，只能说明中共制下的生育率是断崖式的下降。这是一个事实，而中共一直不肯承认这一点。当然我们现在对外说的时候，人们还是习惯于说中国有 14 亿人口，但显然 14 亿的数字已经完全不是真实的了。也就是说呢，现在中国的人口已经影响到了习近平当局的许多战略部署，也影响到了经济增长。还有包括像老龄化呀等等其他很多方面的问题。中共不得不一再出台政策，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逼迫人们要生育。

但这个做法本身呢，我们都知道中共从当年一建立政权时候，刚刚是从战争结束，而且他们也预估可能还会继续有战争，所以那个时候凡是能够生五六个、七八个孩子以上的，就可以被授予一些光荣的称号，生的越多越英雄、越伟大，生十个以上还可以称为英雄的母亲。等到后来突然发现中国的人口过剩，马上就实行了计划生育政策。计划生育政策当中的各种各样的人权迫害、强制实施的那种惨痛经历很多很多，咱们今天也没有时间去细说。那现在中共知道它的人口又不够了，所以又用这种政治挂帅式的方式在推动。说到底，在中国，没有一个人可以拥有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是这个政权所有的，所有人都是它的矿产，是它的韭菜。

那么现在呢，中共的这种做法也让人马上联想到在前面几十年中共推动的计划生育过程中的那些强制性做法。很多的标语口号在所有地方都能见到，而且都是计划生育办公室专项管理，一层一层把这样的任务压下来。也都是直接跟这些人的升迁、利益，包括他们的工资待遇、奖励等全部结合在一起。所以中共就是要落实到人身上，要形成这种党派下来的任务。如果一个人不去完成任务，他自己的利益就要受损，所以他们就会拼命地去做。但这种做法肯定不会奏效的。我们看到它现在提出四方面的支持措施：这个生育服务支持啊、加强育幼服务等等。这上面我们还没有看到的是，同时会有一系列的整治和惩罚的措施。起码是在这样的一个文件当中并没有体现出来。可是中共一定是早就开始了这种惩罚的措施，就是说让你生，如果你不生，比如说他可以不让你升迁啊，可以让你不能换工作啊，不能够得到什么福利啊，甚至包括一些事业单位本来有的福利，如果你拒绝生孩子，他可以把这些福利减免啊，甚至完全扣除啊等等。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就没有选择的空间，你只能是按照他对你的强制要求去做，否则的话，你就会失去生存的很多条件。

可是他们也一样知道现在为什么人们不生孩子了。生育的意愿低，首先是因为很多家庭非常困难，压力很大，住房的成本、教育的负担等等，当然生不起孩子了。现在你又开始给补贴。另外，人们对这个社会、对未来没有希望，丧失了很多对未来的展望。而且我们看到中共的这种孩子的教育是多么可怕呀。从幼儿园就开始的共产化教育，还有很多粗暴的管理，没有任何监控的食品安全问题，还有在幼儿园不断发生的伤人、杀人事件。这让一般的年轻人觉得，你不仅仅是有了孩子之后，在经济、事业、工作职务等方面受到牵制和影响，同时你都很难保证孩子的安全，难以保证他的心灵不受到摧残。所以人们会觉得缺少继续生育和养孩子的意愿。而且本身中国这个社会根本没有一个正常的社会应该有的那些社会公共福利的措施。这就变成了你现在需要强迫人生孩子，但在实施过程中肯定会有大量的缩水。所以实际上中国的人口下降问题已经形成了一个根本难以解决的问题。

温大同：我觉得中国大陆最近这一段期间，整个社会的那一种没有希望的感觉是大家都注意到的。特别是在疫情封控期间，不是有人说“你如果不开门的话，对你的后代不利”，然后有人回应“我们是最后一代”。这种说法传达出“年轻人不希望因为有软肋（也就是孩子）而被控制”这样的想法。在中国年轻人这一代里，不断传出这样的说法，像所谓的“躺平”。“躺平”包括不买房、不买车、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娃，还有低水平消费。这可以说是一种非常绝望式的精神抗争，或者用躺平的方式来抗争。

盛雪：其实“躺平”是一个比较好听、比较文雅的说法，说白了就是人们已经放弃，放弃了就叫混吃等死。所以说，这样的人生，人们怎么会有意愿去生孩子呢？

温大同：而且我觉得这种绝望的氛围常常会出现在公共视野中。譬如说在大家眼前从河上跳下去，乃至于前段时间还有人相约在地铁上面服毒自杀。我们可以看到，不生孩子已经不是这些所谓的生育支持四项措施可以改变的。最主要的是，我觉得中国老百姓在被中共统治了这 75 年后，由于控制手段越来越慎密，老百姓要做任何表达基本上都不太可能。这恐怕是最根本的原因。而中共当局却不断在加强控制，所以这就是一个背道而驰的状况。

温大同：接下来我们来看一则新闻。中央社驻中国大陆的记者在 27 号报道，上海今年严加管制万圣节的变装活动，其中以酒吧著名的巨鹿路最为严格。这两天出现了大批警力，看到变装的民众就一律劝返。有些民众会转往其他地方去，比如愚园路和中山公园。可是去到中山公园的人们发现，官方也在 26 号宣布 27 号下午起闭园。

在这个新闻中，我们可以看到此前有各种各样的扮演。有些人扮演皇帝，有些人扮演佛祖，还有人扮演小熊维尼，都被带走了。而视频中，有人喊出“要自由”。可见在上海这样一个现代化的都市，民众会透过类似这样的节庆来表达非常软性的抗争，但却被非常紧张地对待。您怎么看这样的现象呢？

盛雪：首先习近平统治之下，中国是进一步趋向一个非常极端的一体化的共产化社会，所有的空间都在紧缩。而这一点呢，其实在习近平一上台的时候他就已经体现出来了，因为他心目当中就是要建立一个所谓的红旗插遍全球的那种纯粹的共产主义社会。什么是纯粹的共产主义社会呢？就是把所有他认为不符合他的条件、规则、标准的人，就都是要把他们的言论、行为全都限制起来。如果你要反抗的话，就把这些人杀掉。实际上共产党从 1949 年到现在，那已经是杀掉了数千万人了。

所以在万圣节人群聚集这件事上，特别是年轻人的聚集，那肯定是让习近平当局非常紧张的。特别是在 2022 年的时候，随后就发生了白纸革命嘛。所以有的人觉得白纸革命的发生，实际上跟在那之前不久的万圣节有关。当时的很多年轻人就已经表现出来了这样的一种柔性抗争的迹象，包括那时候就有人穿像那个大白的衣服展示这种监控嘛，还有穿上维尼熊的卡通的那种服装，还有装扮成鲁迅的。当时就已经是一种人们对现实社会不满的表达。那随后不久就爆发了白纸革命。

我想当局应该是想从那一次的事件当中吸取教训，我就在你刚刚冒头的时候就要把你掐在这个萌芽当中。而共产党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它的这种手段呢，当然在一时一事上是有效果的，它至少警力一出就把人们控制住了。可是为什么万圣节会成为一个切入点？中国的年轻人，他们的表达的空间真的太少了。中国的这种网络监控可能在世界上是时间最长、最有效的了。那么万圣节，起码它作为一个节日，又好玩又可以借机扮装成他们心目当中想要去装成的样子，而且本身万圣节又是一个西方的节日。年轻人就不约而同把这个作为了一个他们可以去释放情绪的机会。当然同时也是要表达他们的不满，甚至有的人是要去抗争，因为这里边的角色扮演有的是很有深意的，是一种隐喻。他们也觉得我用这样的一种柔性的方式、幽默的方式，也许不至于像站在大街上去喊示威的口号，像那个彭立发那样子，马上就被抓起来就失踪了。所以呢，这也是年轻人想要打这么一个中间差。

但是中共一方面是不能够容忍任何人群的聚集，这是它的底线，不仅仅是万圣节，包括任何节日。现在不是有人说吗，几个人在一块凑着吃饭也不行，是吧？你看那个高瑜大姐，她也在说嘛，几个朋友想聚在一块吃个饭，现在也是不行了。那另外就是这是一个西方的节日，中共当局他会更加有戒备心态，尤其习近平他是非常仇视西方文化的。

温大同：您刚刚讲的这个情况，让我想到了秦始皇的末期有一个词，我们以前读书的时候学到的，叫“偶语弃市”。偶就是偶像的“偶”，语言的“语”，“弃市”就是把他杀掉的意思。那什么叫“偶语”呢？是两个人一起讲话就会被杀掉。这就是秦始皇要灭亡之前的这样的一个时代。现在共产党也到了这个地步，他对于老百姓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视为敌对的行为，可以这样理解，对吧？可以理解说共产党已经是这样看中国老百姓的行动了。

盛雪：他就是把任何东西看成是他的敌人。

温大同：对，这真的是快要走不下去的感觉哈。接下来我们再看这个新闻，是中国维权律师余文生跟他的妻子许艳，被控“寻衅滋事罪”以及“颠覆国家政权罪”。29 号在苏州中级人民法院宣判，余文生被判了监禁三年，他的妻子许燕被判了一年九个月。我们知道余文生代理了非常多的维权案件，而且他也为“709 律师”做了非常多的辩护。他是一个非常勇敢、非常有理念的年轻律师。而他的妻子许艳在丈夫被关押的过程当中，以妻子的身份对他的先生做了非常多的声援。余文生一度出狱后，去年的 4 月 13 号，欧盟外交官员和德国外长贝尔伯克访问中国时，余文生和许燕被邀请去德国大使馆，结果在搭乘地铁时被便衣警察拦截，并且就被拘押到现在。过了一年多了哈，才开始做宣判。他本来是被控“寻衅滋事罪”，后来又加了一个“颠覆国家政权罪”。这个案件实际上受到非常大的关注。除此之外，中国著名的异议人士许志勇在去年 4 月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 14 年有期徒刑。像他这样的一个非常和平的社会活动人士，也被判了重刑。最近他说因为在监狱当中受到了虐待，所以开始进行绝食抗议。美国的中国民主党发起了支援许志勇的接力绝食活动。关于中国异议人士的这些遭遇，盛雪女士，您的观察是什么？

盛雪：余文生和许艳他们的遭遇呢，其实也说明从 2015 年“709”事件开始对维权律师的镇压，实际上一直都没有停止。那么那次镇压呢，是把 100 多个中国的人权律师、维权律师抓捕、判刑、酷刑等等。因为在中国的社会结构中，他的人权律师的人数本身就是非常少的，所以呢，这一下子使得整个社会受压迫、受迫害的群体走向法治的这条道路一下子被截断了。

因为这些作为桥梁的人权律师本身是被中共拆毁了。这些人呢，后来有一些人逃出来，现在包括在美国、欧洲等等一些地方。留在中国的人权律师人数也很少了，也有一些持续地在受到严酷的迫害。余文生和许艳现在这个案子实际上只能说明，中共再次下重手来对待这个群体。为什么这样对待这个群体呢？是因为这个群体是懂得法律、维护人权，能够为受害者去伸冤、去代表他们的特殊群体。而中共显然是铁了心，要让整个中国的受迫害群体呼天不应、叫地无声。之前，至少很多人还觉得有点希望，觉得可以走法律程序，有律师可以代理，有途径可以伸冤，有办法可以讨还公道。

实际上呢，在整个的人权律师群体被镇压之后，这种希望没有了，因为这些人本身也成了受害者。这种情况呢，也包括您刚才提到的像许志永先生，他在狱中绝食，好像绝食已经进入了第三个礼拜了。其实这是非常危险的。而且同时呢，许志永先生在中国整体上的抗争群体当中，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代表。他是一直在推行和平理性、非暴力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而他也长时间被残酷地迫害。这一次他在狱中绝食，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因为在狱中受到虐待，所以他不得不采取这种行动。我看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非常难过。他太太翘楚也找了我，征集大家给许志永的问候。我很希望这些问候能真的传到许志永那里。我在我的问候当中特别提到说，“听说您在狱中绝食，我无比的伤痛。这是鸡蛋在用自己的残躯撞向石头。”我倒是觉得，特别是这些在狱中的，包括在中国境内的，保护自己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使命。我对他说，“您在监狱里边，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让自己被囚禁的身体得到休息，让自己自由的心灵能够展开翅膀，让自己静止的时间变成宏大的力量，同时也让自己在外面的亲人爱人放下疲惫的心，等待您的归来。”

绝食这种事情，确实让自己的身心，甚至生命都直接受到威胁，而这种威胁中共是毫不在乎的。所以这种自我伤害的做法，针对中共暴政来说，真的不应该再继续采取了。

温大同：事实上，在中共极度高压的情况之下，用绝食这样的决绝行动，几乎是可以说在没有什么资源的情况下的一种表达。但我们也知道，这会对他自己的身体造成非常非常大的伤害。所以我们看到，中国具有良心的人士，他们的处境艰困，几乎到了非常非常严酷的状态。

温大同：接下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要看另外一个非常特殊的现象。北京市海淀区 28 号下午，中关村第三小学北区校区东南侧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持刀伤人案件，导致五名路人受伤，其中三名是小孩子。犯罪嫌疑人当场被控制，伤者也被及时送医治疗。我们知道，今年以来，中国已经发生了很多起跟校园有关的随意伤人事件。譬如 4 月 8 号下午在广州发生的，还有 9 月深圳日本的学校也有发生。江西在 5 月发生了一起，此外，瑞士苏黎世也曾经发生一起儿童被杀害的案件，警方逮捕了一名 23 岁的中国籍男子，涉嫌持刀杀伤三个年仅 5 岁，正在前往托儿所的幼童。这一事件震惊了当地。除此之外，今年 8 月底，澳洲有一个 9 个月大的男婴被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泼洒热咖啡，导致严重烧伤。后来了解到，这个嫌犯是 33 岁的中国留学生，因为他工作申请有一些问题，通过这种方式来泄愤。这些事件不一定有什么关联性，我不晓得盛雪女士您是怎么观察的？

盛雪：这些事件是有一种潜在的关联性。首先就是表现出中共这个社会现在在垮塌的过程当中，必然会出现的一些现象。也就是呢，我差不多也强调了有十年了，中共的体制下形成了一个“人民共犯互害”的社会结构。原因有很多方面，首先是中共几十年的洗脑、灌输、仇恨教育，让很多人失去了基本的人性和做人的常识常理，也导致了严重的心理疾病。长期积累之下就会有爆发的时候。比如您刚才介绍的那个例子，今年 8 月底在澳洲，一个 33 岁的中国留学生把热咖啡泼到一个 9 个月大的男童身上。这种行为是不可能有任何直接的那种原因，这就是一种仇恨。而这种仇恨使得这个人完全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思维和行动，说白了就是一个病人。中共常年进行的对外仇视教育和敌我意识的构建，老是说什么美国、英国、日本、台湾这些自由民主国家都是中国的敌人，都是仇视、欺负中国的，这一遍一遍地对人们进行洗脑。还有敌我意识的日常化。比如我今天在推特上看到一个消息，还有视频，说幼儿园的小孩子们被要求制作炸药包并背在小小的身躯上，以此建立敌我意识。这种敌我意识的日常化，使得很多人无法摆脱这种情结。他们会觉得在日常生活中，任何不合自己心意的人都是敌人。

这种仇恨教育和长期压抑之下，这种情绪最终会爆发。身边的所有人都可能随机地成为受害者，这是没有办法的。再有一个原因是，在中国这样的环境中，人们反而越来越缺乏对强权的抵抗心理和反抗能力。强权用极端恐怖的手段压制，给人们形成一种潜意识：这个强权是不能反抗的，暴力是不能对付的。于是，这种仇恨心理的积累就会向更弱小的群体释放。所以说，很多社会底层的人群本身长期受到压抑，在社会环境中经历了很多不公平对待，也产生了许多情绪，也没有任何有效的渠道可以帮助他们疏解。现在我们看到的很多事件，特别是针对小学和幼儿园，真的是非常变态的仇恨心理在作祟。在中共所谓的改革开放前二十多年中，人们还有些希望，觉得可能通过中共的改革开放，中国会实现自由民主，人们的生活会越来越改善，甚至人们会不断拥有自己的人权和尊严。但是，习近平上台之后的种种倒行逆施，让很多人发现这条路已经没有了，根本不存在了。甚至不同阶层之间的流动机会也消失了。过去人们觉得通过勤奋奋斗可以改善生活条件，从底层走向中层，再到上层。而这种虚幻的假象一旦破灭，人们就陷入了绝望，这种状态肯定会激发各种社会暴力事件，特别是底层人群，他们连找到敌人都很难。即便找到了敌人，通常也是一些底层的城管、警察。而那些高层的敌人，他们的家人在民主国家享福，自己住在国内的高墙大院里，有着完善的安全保护措施。

现在，经济压力越来越大，社会不公平不可能改变。个人的困境和社会归属感的缺失是不可调和的。中国社会中也没有心理疏导，精神疾病关怀，甚至连基本的医疗保障都没有。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恶化。最让人心痛的是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群体，比如孩子、老人、妇女，往往成为这样一个共犯互害社会的直接受害者。

温大同：我们从今天的新闻可以看到，中共当局一方面希望中国人多生孩子，但现在很多人不满了就杀别人的小孩子。然后自己家的孩子送到学校后，接受的是让他们做炸药包，为国牺牲的教育。这一切真是荒谬至极。

盛雪：完全是环环的矛盾和困境，都是彼此冲突的。

温大同：所以这个国家真的需要从根本上做出改变，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这个结构实在是太惨了，这样的民族怎么会有未来呢？今天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和盛雪女士谈本周的新闻就到这里。谢谢，谢谢盛雪女士。

盛雪：谢谢您，也感谢听众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