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晉:悼念黃元璋博士
驚聞黃元璋兄不幸離世,不禁哀傷萬分。

2019 年 3 月上旬印度達蘭薩拉之行是與元璋兄最後一次的交集會面,那次印度之行除了支持西藏精神領袖達賴喇嘛和他領導的流亡藏人拉薩起義六十周年,順帶把民主中國陣線第十四次代表大會的換屆工作完成,元璋兄依然被選為民陣總部理事。以後香港“返送中運動”爆發,香港情勢發生急劇變化,從那時候起,香港基本淪為一個中國內地城市, “一國兩制”名存實亡,不復存在。第二年中國武漢疫情爆發,波及全世界,整個世界封鎖數年,從此吾儕海外民運人士與香港的聯繫如《蜀道難》的“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自那以後雖不再見到元璋兄,卻也連年中國開春時節收穫元璋兄特意寄來飽含情誼的篆體和楷書書寫的福貼揮春,由衷地感激元璋兄的一片情義。
認識元璋兄二十多年,元璋兄大概三次到訪過澳洲,我也數次被拒或被放行到過香 港。往事件件歷歷在目。2004 年中在悉尼有一個西藏問題的討論會,我受達賴喇嘛駐澳洲代表阿底峽邀請與會,尊者駐臺灣代表才嘉也來悉尼與會,黃元璋應該是受才嘉的邀請而與會。在這個不到半天的會議上與黃元璋相識,並且開始聯繫互動。那個時候西藏問題在講中文的圈子中不屬“顯學”,而是“隱學”,鮮有人問津,關注西藏問題的僅為不在乎北京臉色的民運人士。
元璋兄告訴我,他是年輕時候從廣東某地泅水偷渡逃到香港,王炳章博士創立民聯之初,他就投到了民聯麾下。見我還在澳洲苦撐著民陣,情感自然靠攏。
次年 2005 年 3 月受民陣總部委託,我籌辦澳洲民運大會,元璋兄來澳洲參加。

2005 年 11 月初嘗試途徑香港,以此測試年末進入中國上海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不似 2004 年“七· 一”大遊行前被香港拒敵於國門之外,一帆風順首次進入了香港。這次僥倖進入香港,原先已經隔空在香港臨時建立的隸屬民陣澳洲分部的香港聯絡站則正式確立,由黃元璋領銜,聯絡站其他成員以及黃元璋均不持異議。

2006 年《全球支持中國和亞洲民主化大會》于德國柏林舉行,元璋兄前往參加。會前知會元璋兄,德國會議民陣總部一定會有換屆選舉,由於澳洲大會以後為大會特製電視片問題與民陣總部意見相左,我可能不會留在民陣總部,作為我一手建立的民陣澳洲分部香港聯絡站主管黃元璋自行取捨去留,我持開放態度。提請元璋兄千萬不必左右為難,無需與我共進退,估計香港地區一定會產生總部理事或監事。請元璋兄儘量爭取當選,我的做法直接效仿劉玄德哭送徐元直。元璋兄果然當選了理事或者監事。

2007 年 5 月, “第五屆國際聲援西藏組織大會”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舉行,我與元璋兄在會場再遇,但是沒有找到與元璋兄的合影,只得取另一張照片替代,因為照片中三人都與元璋兄特別有緣。這個會議結束後緊連著的是第二屆《全球支持中國和亞洲民主化大會》,估計元璋兄應該會去參加。而我則匆匆離開了布魯塞爾南下巴黎、西班 牙、西行倫敦,飛越大西洋前往美國羅德島參加徐文立主持的中國民主黨聯合總部第一次黨代會,做第二次環球行。待到 6 月 11 日,才返回澳洲悉尼恭迎尊者達賴喇嘛第一次對海外華人的公開演講會。

山不過來,我走過去。2008 年 11 月中至 12 月初我做了近三個星期的亞洲之行,雖 8 月初前往香港被阻攔,敏感時段已經過去,遂 12 月初攜印度拜會尊則達賴喇嘛獲得的加持,投石問路再去香港,卻被放行進入。元璋兄與香港其他朋友非常熱心地接待我這位風塵僕僕剛從聖山朝拜下來的行者,香港數日,得元璋兄等日扳我環謁于香港要人司徒華、長毛以及其他不同門類專業人士。





以後很多年裡我與元璋兄保持良好得個人關係和友情,雖然同名組織,但是在組織上互不隸屬。一直到 2017 年,石達開般游離在民陣主體之外,我才重返民陣從盛雪手中接過民陣的旗幟,與元璋兄也重新兵合一處,將打一家。
元璋兄未能等候到中國的政治變化,未能見到雲開日出的時刻,實在痛惜。元璋兄突然離去,這是民陣的損失,民運的損失,而我又失去一位民運同道。嗚呼哀哉,悲從中來。
黃元璋博士千古!
秦晉 敬挽
2025 年 11 月 22 日上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