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海:对内极端吝啬苛刻,对外极端慷慨大方——辟马微论(下)
【自由】自由与秩序,相辅相成。无序自由,既非民主自由,更非王道自由,而是民粹自由。民国的民粹化倾向颇为严重而且越来越严重,秩序不行而自由过度。马克思主义堂而皇之进入高校,打土豪分田地,武装割据,诸如此类,都是无秩无序无法无天的自由。在民国撇开仁义道德和法治宪政而鼓吹自由,若非其蠢如猪的农夫和东郭先生,如启蒙派;就是其恶如狼的野心家阴谋家,如马列派。至于在马邦反自由,当然更蠢更恶,不是如猪如狼,而是超猪越狼。王夫之说:“夷狄者,歼之不为不仁,夺之不为不义,诱之不为不信。”东海对此大不以为然,曾有旧作严厉批判之。但是,如果将夷狄改为反自由派,这句话当可成立。在极权社会反自由,无论贫富贵贱,都是善根断绝,丧心病狂。夷狄虽坏还有人味,反自由派则极端非人化矣。从因果的角度讲,知识群体中的反自由派与极权主义最为相应。没有极权暴政收拾它们,就太对不起它们了,那就没有天理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人道再黑暗,天理永昭彰。
【警钟】极权社会,弱势群体苦难深重。政治责任在上,在上层建筑和特权阶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弱势群体在道德上也是无辜的羔羊。对于自身的苦难,弱势群体自有相应的道德责任和因果责任。民德民智普遍低劣,原是德风德草的逻辑必然。陆贾言:“尧舜之民,可比屋而封;桀纣之民,可比屋而诛者, 教化使然也。”(《新语 - 无为》)此言不无夸张,但原则上符合孔子德风德草之律。桀纣之民还好,极权之民更加可怕。桀纣之恶是个体性的,极权之恶具有文化性、制度性和全方位性。极权之民想要守住道德底线,保持正善之风,千难万难,道德和命运想不随波逐流恶化下去,难乎其难。极权主义之下,特权阶级和弱势群体,各有各的问题,各有各的苦难。不排除无妄之灾,但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苦难,皆有其恶因恶业。例如,拥护社会主义,维护特权阶级,信奉邪说歪理,歌颂暴君恶棍,各种不仁不义不孝不信的行为,都有相应罪业。论因果,每个人要为自己的命运负重大乃至主要的责任。职是之故,政治上礼当归罪于上,万方有罪,罪在上层;因果上理当实实在在指出弱势自身的问题,不可以遮掩、粉饰和美化,否则无异于进一步愚弄他们。美化民德民智,逢迎谄媚民众,那是民粹主义和马家极权主义的恶习,吾儒切切不可沾染也。
【儒眼】经过马学洗脑、马制熏陶、马法威慑、马政恐吓的知识群体和弱势群体,特别弱势、弱智、怯懦和龌龊。这是很多人不约而同的特征:有希望的时候,希望通过维护极权主义致富致贵,分一杯羹;没希望的时候,希望通过支持极权主义避免麻烦,苟延残喘。完全绝望的时候一死了之,甚至报复社会,挥刀向更弱者;甚至报复家庭,挥刀向父母子女。唯独对极权主义没有一句怨言。根据孟子四端标准,很多人早就非人化了。很多弱势群体可能到时都不知道,他们一生的苦难,就是化名为党和政府和社会主义的极权主义造成的。这就是丧失了是非之心的表现,完全分不清正邪善恶、大是大非了。
【儒眼】百年来文化、政治、商贾三界精英中,最坏的是文化精英群体。民国文化精英,惯于反孔反儒、逢民之恶和讪君卖直。马邦文化精英变本加厉,倍加龌龊。它们既惯于反孔反儒,又惯于崇马崇毛;既善于逢民之恶,又善于逢君之恶,还善于互讪,相互攻击诋毁,借以卖好或自保。在打倒儒家逢迎马家、打倒民国建造马邦的各种恶业中,文化精英不仅立下了汗马功劳,更起到了关键作用。王夫之说:“是故知中国之于夷狄,殄之不为不仁,欺之不为不信,斥其土、夺其资不为不义。”吾大大不以为然。但是,如果把夷狄改为马知,此言是否可以考虑呢?毛氏万罪,让国人马家化,其罪最大;迫害马知,其罪最小。
【儒眼】百年浩劫,本质上都是自找自招的,自作孽自受罪。包括日寇入侵,也有重大内因,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最重大而根本的内因就是反孔反儒。负乘致寇,自我致戎,此之谓也。五四之后,中国人好事百干不成,坏事一干就成,或者说,大好事都取得了负成功,根本原因就在于此。君不见,高喊救亡图存,爱国强国,始而亡国,继而亡天下;高倡民主自由,实现的是党主极权,空前的人祸,空前的浩劫。百年来大量事实充分证明,只要把反孔反儒这件事干成了,就没有毁不了的家国和民族,没有干不坏的好事和干不成的坏事。比较而言,没有孔子和儒家的国家,倒成了一种幸运。它们就是想反也没有中道圣人和中道文化可反。就像一个孤儿,再怎么坏,也犯不下必下地狱的弑父大罪。
【儒眼】自古以诈力得天下、以暴政维持天下的政权,无不寿命奇短。暴秦十四年,隋朝三十七年,洪杨帮半壁江山十四年,东汉太平道、张鲁的五斗米教、白莲教、义和拳等等邪教政权或邪教运动,无不勃兴勃亡,乱华的五胡和五代那些诈力政权,统统昙花一现。唯独马帮,以诈力得天下、以恶制恶法暴政维持天下,居然长达七十三年,可谓破天荒矣,或许还可以继续维持多年。马帮为什么能够破天荒?答案可以简化为四个字:反儒崇马。仅仅反儒还好说,暴秦、洪杨都维持不久;仅仅崇马也好说,各国马帮都维持不久。拜马学空前的欺骗性所赐,前苏联维持了六十九年,已经非常了不起。但反儒和马学结合在一起,邪乘以邪,恶乘以恶,导致广大官民道德更加败坏,劫难也更加深重而持久。注意,别以为现在当局不反儒了,反儒的余毒还深藏在朝野各个角落。
即使马帮崩溃了,反儒的余殃和崇马的恶果也将延续相当一段时间。
【儒眼】二十多年来,很多次有人担心或警示东海祸从口出。答曰:有天在,有命在,顺其自然吧。吾始终有一个自信,祸从口出是可能的,但那是无妄之灾,不可能大到哪里去。大邪大恶大妄之语,才会感召大祸。吾一向致力于正言善语仁言义语,种善因结善缘造善业,即使在逆淘汰社会,不可能招来太大麻烦。倒是那些反儒崇马的两派人物,最要担心祸从口出。古人认为,制作淫书,果报极重,轻则减寿,重则杀身。制造反儒崇马的邪文毒书,果报只有更重。马家知识群体,命运普遍悲惨,毛时代又特别悲惨,几乎被群体灭绝,根本原因在此。那才是祸从口出的历史性标志。请记住,人生最可怕的是丧魂失魄,比丧魂失魄更可怕的是邪魂入体。反孔反儒导致中华丧魂失魄,行尸走肉,去中华化;崇马崇毛就是民族邪魂入体,毒尸腐肉,魔化鬼化。如果说民国是去中华化,马邦就是毒尸腐肉化。反儒崇马就是让民族肌体和无数官民邪魂入体的罪魁祸首,罪孽和果报特别深重是理所当然的,天理所当然,因果之理所当然。
【儒眼】百年浩劫,天经地义,因果历然,这是昊天上帝对天下后世最有力的示警。启蒙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文化启蒙,包括思想启蒙和道德启蒙,另一种是灾难启蒙,一种非常特殊的启蒙。以血淋淋的事实昭告反儒崇马恶果之不可承受之重,就是典型的灾难启蒙。反儒崇马是最严重的自作孽,最容易恶化家国天下的命运和自身的命运。反儒派和马列派,在生活中或许是好人,在政治上一定是坏人。这两种人不为政则已,一旦为政,必成灾星。小权则小灾星,大位则大灾星。在生活中,如果不能改变它们,就要尽量远离它们。如果能够改变它们,那是鬼敬神钦佛喜天乐的大功德,救人之心比救人之命功德更大。同样道理,害人之心比害人之命罪业更大。反儒崇马两派最重大的罪业就是害人之心,它们杀害了无数人的良知,导致无数人活着就下了地狱,直到把中国变成了地狱。
【中国】習言:“说中国话,吃中国食,穿中国衣,用中国货,在中国游,过中国节,购中国物,有中国脑,安中国心,想中国事,守中国礼,做中国人!”十二句话中,有几句不错,但要正确理解,要知道何谓中国。中国,必须是信奉中道文化、实行王道政治的国家。中道文化即儒家文化,即中国脑;中道之传承谱系即中华道统,即中国心;以儒家文化核心和支柱的话语,即中国话;王道政治即仁政德治,其制度模式是礼乐制度,即中国礼。中道文化开出来的文明模式为中华文明;信奉中道文化、体现中华文明的民族为中华民族,即中国人。在新的历史平台上重建中华文明,就是当今最重要的中国事。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克己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