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之城:谁才是穆斯林的真正敌人?
【今天读到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心理学教授、临床心理学家彼得森(Jordan Peterson)的一篇文章,内容是针对当前哈以冲突的,加上这两天有关媒体就加沙地带医院被炸、人员伤亡的所谓的“客观报道”,更觉得这篇文章恰得其时,现将彼得森的文章转发在这里。】
伊朗暴徒和马克思主义精神病患者组成的邪恶轴心才是穆斯林的敌人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与伊斯兰教各派人士进行了持续的对话,从摆脱了伊斯兰教的阿亚安 - 希尔西 - 阿里,到穆斯林温和派人士穆斯塔法 - 阿克约尔和哈姆扎 - 优素福等,甚至还有一些在英国穆斯林千禧一代中很受欢迎的、观点较为强硬的穆斯林评论家。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相信犹太人、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的共同点要多于分歧,也因为我知道,既然不存在一个没有宗教的世界,我们就必须用最好的方式对待我们的遗产。
尽管如此,本周我还是遇到了大麻烦,因为我认为,以色列应该让那些入侵其领土、折磨和杀害其公民的恐怖分子受到他们最应有的惩罚。
有些人不同意我所说的:你怎么能在抱有对亚伯拉罕传统下各民族和睦相处愿望的同时,又说出这样的话呢?
好吧,让我们从“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开始讨论。
哈马斯的动机与拜登的失败
哈马斯这只邪恶的怪物,之所以对以色列进行袭击,并不是因为穆斯林和犹太人在宗教上注定势不两立,而是因为哈马斯最大的支持者伊朗——一个由暴徒统治的国家,担心沙特会继续进行有益的、值得称赞的尝试,那就是与以色列共同构建富有成效的和平。这一点甚至连伊朗人民都这么认为!
川普当政期间,在美国的努力与倡议下,阿联酋、巴林、摩洛哥和苏丹等四个阿拉伯国家签署了《亚伯拉罕协议》。尽管这位前总统有很多缺点,但这一倡议本应为他赢得诺贝尔和平奖(如果说连奥巴马都配得上这一荣誉的话)。而这四个签署国的背后站着沙特,如果没有沙特的默许是不可能的,对此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拜登和民主党人本来有一个历史性的难得机会,在前任工作的基础上再接再厉,把偶尔惹麻烦的沙特正式纳入自己麾下。可是拜登政府却相反,以奇迹般的短视,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疏远了沙特。这一选择不是为了和平,而是针对川普这一革命性的突破说“不”。要知道,数十年来盘踞在国务院的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一直认为:争取沙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这一突破非同小可。
尽管沙特遭受到如此侮辱性的冷落,尽管沙特有理由去表达愤怒(还记得他们拒绝了拜登希望提供更多石油的要求吗?还记得他们最近与中国眉来眼去吗?),但沙特却一直希望继续并延长亚伯拉罕和平进程。这就把那些与哈马斯合作的伊朗的极权毛拉们逼上了绝路,他们深知这样的协议将对他们造成致命的打击和空前的孤立。
顺便提一下,拜登和民主党人完全没能抵制和控制住伊朗,使之能够延续诺贝尔奖得主奥巴马所确立的模式。
这一切意味着,如果拜登抓住机会,沙特本可以在两年前就与美国站在一起,从而在根本上消除哈马斯以及背后的伊朗攻击以色列的这一主要动机。
但是,拜登和民主党,以及他们的同僚们,却淡化了川普政府这一重大成就的意义,只是为了获得最廉价(但却是最昂贵)的政治分数。
因此,我们又回到了原点,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的鲜血再一次不必要地流淌。
社交媒体对血腥的痴迷
整个悲剧中最令人震惊的因素之一是,西方有许多人,尤其是极端左派,一直在支持一项只崇尚暴力的事业。作为一名心理学家,我认为这也是社交媒体不负责任而且尽其所能助长的结果,它让少数人所表现出的“毒素”得以迅速传播和扩散,而他们,却常常不承担任何后果!
近几十年来,一种特殊形式的精神病理学描述日渐流行,那就是马基雅维利主义(欺骗、作弊、工具性操纵)、自恋(虚假的自尊心膨胀,渴望不劳而获的关注和地位)和精神变态(犯罪倾向、冷酷无情和寄生性的恶性混合)之结合所构成的“黑暗三角人格”特征。最近,对最黑暗人格的研究发现,有必要在三角中再增加一个维度,即:以他人痛苦为乐的虐待狂。这样,我们就有了黑暗四重奏。
黑暗四重奏非常适合于所谓 B 群(Cluster B)的人格障碍。那些具有 B 群症状的人,除了有其他心理危险和社会危险倾向之外,还具有一种“自称有着优良美德,同时又是完全受害者”的倾向。他们所追求的是彻头彻尾地为自己服务,并且冠冕堂皇,最终以破坏为目的。
他们撒谎、欺骗、偷窃、流言蜚语、诋毁名誉、夸夸其谈、邀功请赏,把责任推给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而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眼前的、不成熟的、享乐主义的自我满足。他们大肆宣扬自己的道德无暇,标榜自己是受到压迫的无辜者。
正是这种在历史上早已被摒弃的狭隘行为,却在当今社交媒体的传播中得到了鼓励和助长。当这些人组织起来时(这情况时有发生),他们对整个社会的正直风气会产生威胁,他们希望点燃所有的一切,他们在废墟上狂欢起舞。
法国大革命后就发生过这种情况,苏维埃俄国也是如此。纳粹德国也是如此。现在,随着最疯狂的“觉醒事业”的兴起,这种情况正在西方发生。
这种扭曲的心理视角,用各种超现实加以伪装,吸引着比单一个体更大的群体。否则你又如何解释诸如“同性恋者支持巴勒斯坦”(Queers for Palestine)这样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理解的场面?(注:伊朗和巴勒斯坦地区严禁男性间的同性性行为,那里在性别歧视上远甚于以色列。)
这也许是“进步人士”渴望推翻西方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甚至不惜彼此以“自杀”的方式结盟的最恶劣例子!
向穆斯林发出呼吁
这就是社交媒体在西方内部进行微妙心理操纵的一种方式。
那么西方之外的情况又如何呢?
有许多穆斯林愿意相信关于犹太人的阴谋论,这些阴谋论也是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的。如果从源头上看,其中许多说法都是由残暴的伊朗政权蓄意散布的。
我想问问那些接受这些阴谋论的穆斯林:
伊朗是你们心目中值得尊敬的伊斯兰国家吗?
你们尊敬的,是那个国内民众、包括所有穆斯林在内,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不断反抗他们变态的统治者的伊朗吗?
你们尊敬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宗教领袖压迫自己治下妇女的那个伊朗吗?
我还想请这些穆斯林考虑一下,那些在哈马斯入侵之后的日子里与巴勒斯坦事业结盟的西方人,在你们视为盟友的大学生和激进教授中,有许多人是马克思主义者。请记住,共产主义乌托邦最根本和绝对敌人,正是你们与亚伯拉罕兄弟共同的宗教信仰!在他们眼里,你们的信仰就是有毒的鸦片!
请你们老实告诉我,你们中的那些渴望真正信仰的人们,真的认为你们和那些在过去一周里貌似与你们站在一起的西方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吗?请你们再告诉我,与那些承认你们、而且同属亚伯拉罕子孙的基督徒和古希伯来人的后裔相比,哪种联盟更适合你们的信仰?
我认为,沙特和《亚伯拉罕协议》的其他签署国面临着严峻的选择,伊斯兰世界分散的、形形色色的人民也面临着同样的选择。
他们可以任由暴徒,尤其是伊朗和巴勒斯坦的暴徒在宣传中取胜,借以支撑他们阴暗、悲惨和残暴的国家。他们因此可以破坏与以色列签署的新的和平条约,放弃该协议为穆斯林世界带来的所有显而易见的好处,并默许最残忍的伪君子继续统治,以最恶劣的方式滥用信仰。
或者,他们可以审视伊斯兰教、犹太教和基督教中的普适信息。在代表自己行事时,不要打着真主或上帝的名义,更何况他们是在黑暗势力的束缚下行事的。
我恳请在穆斯林世界里读到这篇文章的人们:摘下眼罩(我们在西方也同样应该这样做),看看这世界上如此赤裸裸显现出来的是什么,那是有毒的意识形态!无论是来自伊朗还是来自西方的伪马克思主义者。
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远离这可怕的诱惑,因为它足以摧毁正义。那些原本有着同源同宗信仰的人们(the people of the book)应该团结起来,继续已经开始的工作,进而为这个饱受摧残、但尚未毁灭、甚至有可能成为美好的蓝绿色星球,带来富有成效的、慷慨的、明智而持久的和平。
我们需要围绕一个超越的轴转动,让我们超越狭隘的唯物主义,保护我们免受愚蠢的民粹主义之害,让我们抬起头来仰望永恒的天堂,它在之上向我们招手。
在西方,我们有信仰。尽管这些信仰的追随者有种种错误,甚至就目前我们所能理解的信仰本身而言也存在局限,即:信仰是以伊斯兰教、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形式存在的。
我们需要亚伯拉罕的信仰,以避免享乐主义异教徒和更坏的人占上风。我们需要团结一致支持这一信仰。这就是为什么我支持穆斯林,但反对我们在上周看到的暴徒所为。
如果你是真主的真正追随者,你就有责任做出同样的决定。
犹太人和基督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