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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评时事:美国在六四屠杀后给中国最惠国待遇害了中国人

作者: 盛雪

刘畅: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盛雪风向标》。最近,美国共和党的众议员提出了一项议案,要取消对中国的最惠国待遇。之前在 2022 年俄乌战争爆发的时候,美国曾经取消了对俄罗斯的最惠国待遇。根据世贸组织的规则,美国可以以国家安全例外为由,取消给予某一国家的贸易条款。在俄罗斯侵略乌克兰之后,美国实际上是对俄罗斯进行了这样的一个经济上的惩罚。但是现在,中美之间还是处于竞争,或者说中共对美国存在潜在威胁的状态下,就提出了这样一个法案。是不是受到了川普对华整个政策的影响?你怎么看?

盛雪:实际上,有呼声要求撤销或者终止给中国的永久最惠国待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现在,我并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因为川普当选之后,大家觉得这个事情更加有希望了。因为之前确实有人提出来过,有议员提出来过。那么,这个议案本身应该说在经济上会对中国形成很大的影响。而且川普总统他特别希望在经济上下手,尤其是在关税上下手。整个的这个最惠国待遇,说到底还是一个跟关税直接挂钩的东西。

很多年前,当美国决定给予中国永久最惠国待遇的时候,我就反对。从最开始我就反对。到现在,我仍然反对给予中国,也就是中共政权这样的贸易特权。特别是在中国加入 WTO 之后,实际上,WTO 的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关系就变成了一种规则体系下的交往。而这种关系有其阶段性。

最早是在 1979 年邓小平访问美国的时候,美国开始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这样的贸易关系。但那时每一年都需要国会审核并通过。到了 1990 年,也就是八九民运之后,中共用坦克、装甲车和正规军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六四屠杀”事件。当时,美国国内就有讨论,这个最惠国待遇是否应该继续给予中国,或者是否需要附加人权条件。当时形成了很大的争论。

美国国会还举行过几次听证会,邀请在美国的华人社区代表、学生代表和异议人士代表参与。我到今天仍然不太理解的一点是,当时代表异议人士、反对派去国会听证的龚小夏女士,她的立场居然是要求美国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并且与人权状况脱钩,也就是说不能附加对中国人权状况的监测条件。

这一点我当时完全不能理解。我认为,那个时候恰恰是我们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要求美国停止给予中共这种待遇,向中共施加更大的压力,真正对其进行制裁,逼迫其做出根本改变。手上必须有能够钳制中共的工具,才可能促使他们让步。然而,美国的一些异议人士却反而去游说,要求不附带人权条件,甚至要求与人权脱钩。

因为我挺关注这个事的,所以说我的印象特别深。而且那个龚小夏女士她自己后来好像在其他的文章当中,也有写过她这样的一段经历,包括她怎么样去找那些议员,怎么去做游说,让她们在这个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要有一个长远的视野,就是不要因为中共好像六四开枪杀人了,然后就把这个贸易关系停止了。

当时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角度,好像是要给予中国这个最惠国待遇,而且要求不要附加条件。这样的话才能促成中国社会的继续开放,只有继续开放,才能让中国老百姓,让中国政府更加有信心,然后 才能够促进中方的变化等等之类的。反正我到现在为止,我是不能够理解这个角度。

总之,当时在 90 年代初大家争争吵吵的有这么一段。到了 1994 年,当时是克林顿是总统,他批准了给中国最惠国待遇,并确定了与人权脱钩,不再附加人权条件。再后来到了 2000 年美国给予了中国永久性的最惠国待遇。这样就再也不需要国会再讨论、再核准、再考核,这些条件都没有了。名字叫做“Permanent Normal Trade Relation”,就是永久的正常贸易关系。

川普总统在上一届的时候,他已经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其实中共借助于跟美国这样的一种贸易关系,特别是在 WTO 当中,是等于对全球进行了这样的一种贸易的讹诈。而且确实参与着整个全球化的问题,都有这个影响了。所以中共借此对全球可以说所有的民主国家,形成了这样的一种渗透。它的经济崛起、话语权、影响力、国力,这一切其实都是相关的。

刘畅:在克林顿时期,中美双方曾经在 90 年代签署了 12 个很重要的经贸合作。这些合作的金额超过了 30 亿美元,涉及到飞机、能源、电信、计算机、汽车,好像都是很核心的一些产业。

盛雪:是的,那时就开始有一个非常巨大的飞跃,你想想看,那时 89 年六四屠杀还没有过几年嘛。而且加拿大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调整政策。基本上来讲,大家的政策就是不再对中国进行谴责,不再对他进行制裁,也不再对他进行各方面的限制。加拿大当时的说法就叫做“以对话代替对抗”。所以,就把之前的那些惩罚的措施、那些抵制的措施基本上就都放弃了。

放弃了之后,特别是美国,给中国的经济发展一下子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因为首先,中国在过去的很多年当中是一个闭关锁国的国家。它有一个庞大的、巨大的市场,但是这个市场是空的。所以说,也的确让世界很多的资本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美国给予中国的这个最惠国待遇一旦成型、一旦确定了之后,特别是在给予中国永久性的最惠国待遇,以及直接使得中国可以完全扫除进入 WTO 的任何障碍,成为 WTO 的成员。这样就变成了全球的资本、全球的投资都往中国涌入。

那么这个过程,后来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确实形成了一个起飞、一个崛起的势头。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当然有一点是带来的一个比较好的效应,就是很多中国人摆脱了贫穷。

因为在之前,中共闭关锁国的那些年代当中,中共本身也不是真正地去搞经济,而是完全什么都是政治挂帅。他所有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在搞这种政治斗争。年纪大一点的人,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当然会有一些印象。甚至包括当时搞政治斗争的时候,把田间地头、工厂车站到处都组织人们搞政治学习,就是你干一个小时活,要坐下来学半个小时毛主席语录之类的。他就是完全是一种非常单一的共产专制暴政的国家。

到了八九之后,这个情况在中国一下子形成了一种非常多面化的性质。包括中国政权的性质在内,有一段时间一些学者想给它定性,都是非常困难的。它吸收了很多资本主义制度表面的东西,比如一些规范和规则,但它牢牢地控制住了政权的性质。这一点从来没有转变。在这一点上不要有任何糊涂或误解,觉得中国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开始改革开放之后,政治和经济就完全变了。其实不是的。

虽然在经济制度、经济架构、经济方式上,中国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并且在经济上和世界开始接轨,但在政治制度和政权性质上从来没有变过。首先,中共宪法的前言中所提到的思想基本原则一直没有改变,比如坚持社会主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这才是中共政权的根本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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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西方一直希望通过绥靖政策改变中国,认为中国经济发展后,其上层建筑、意识形态、政治结构都会随之发生变化。但很可惜,这并不会发生。中共的领导,包括“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控制,以及对一切事务的领导权,并没有任何改变。即便现在有许多人认为中国经济一旦崩溃,会导致大量失业、社会不安、经济倒退,甚至导致中共的垮台,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盛雪:还有一些人认为,只要中国社会继续开放,只要经济发展起来,中国人富裕了,自由、民主、人权这些理念就会自然到来。我记得在 1994 年时,我和一个朋友就这个议题有过一次争论。他是北大的,后来去了香港,也姓王。我们争论的焦点是,他认为当中国的中产阶级强大起来后,中产阶级在拥有了财富、地位和影响力之后,就必然会要求法治的改变,以保护他们的财产和财富。当他们要求更高的社会参与度时,就会自然向执政者,也就是向中国共产党,提出民主参与的权利。

我的观点是,如果你的财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真正的经济行为,通过公平的道路获得的,那么你自然会要求一个制度和法律,特别是独立的法律,来保障你的财富和私有财产。

但是假如说,多数人是因为制度性的倾斜、制度性的偏爱,甚至是因为靠着与权力的距离更近,相当于通过非正当的手段得到了财富。如果是劫匪抢了别人的财富,他会去要求建立一个司法制度来保护他的财富吗?他肯定是想着,等这些财富花完了,还要继续去抢。所以说,我当时并不认为中共这样的体制可能通过这条道路有所转变。

而且,何况中国事实上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中产阶级。从来没有产生过。中国只能说是有一群有钱人。为什么说中国从来没有中产阶级?因为在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中产阶级是匹配着许多因素的。你有一定的财富,有这样的收入,同时也有基本的教育、社会环境和责任感。特别是,你会有一种社会的责权利,这些彼此是制衡的。

但在中国的环境中,你获得的财富实际上是建立在共产党专制暴政的基础上,因为它的政治需求导致了政策的调整和倾斜。一些人刚好因为靠近这样的机会,比如中共当时设立了几个特区,像广州、深圳等。那些特区的人就在这种政策下获得了经济特权,也因此有了赚取财富的机会。但事实上,更多的人是靠关系、靠路子、靠家庭背景等,说白了,这些都是共产专制下特有的现象。不是靠公平正义,不是靠真正的法治,也不是靠民主的系统。

这种差异也表现在,当美国给予中共最惠国待遇时,我们看到的结果恰恰是中共政权不断壮大。我曾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很心酸的笑话:原本希望祖国强大,这样就有了依靠。可后来发现,祖国强大了之后,我们被祖国暴打的时候,却没有人敢管。这最终形成了这么一个局面。

刘畅:现在,中国人看待朝鲜时,会觉得它是一个非常落后的国家,更接近于毛时代的特征。而美国给予中国最惠国待遇,确实带动了中国的经济发展,让中国表面上变得文明了一些,也给美国和西方社会带去了一些市场和经济促进。但现在看来,这并没有改变中国。中国没有像其他国家那样向世界输出战争或饥饿,但它开始输出金钱、政治贿赂,干预选举。共产集权似乎无法通过经济和贸易上的改变,来促成政治上的变革。

盛雪:其实,这条道路在许多年间有过各种假设。也许,不同的国家、不同程度的共产暴政,会有不同的结果。比如,我们看东欧。东欧在 80 年代末、90 年代初的转变,确实给了人们许多启发。甚至有人问,为什么东欧可以,中国不可以?

2019 年,我到了希腊,从希腊一路向北,经过了许多国家。我是乘坐长途旅游车,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停下来。在此之前,我也去过一些地方。我感觉,总的来说,东欧这些共产国家跟中共有着很大的差别。不管是从历史文化、特别是人文程度、教育水平,还是信仰上,这些都很重要。即便是在共产专制暴政时期,它们的邪恶程度和残暴程度,与中国不是一个等级的。

举个例子,我在斯洛文尼亚出席作家协会 90 周年的庆典。我当时就在想,90 年,这显然是经历了共产专制时期的。那么你在中国,这是不可想象的。共产党一上台,所有历史文化、艺术,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会被切断。所以,即便你有什么东西,时间的长短也不可能超过共产党的统治时间。而且 在地方上,他可能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家族的势力。再有,他后来这种所谓的“正粉”“素粉”,所杀的人都是几百万。他所杀的人,基本上就是有教育的、有文化的、有头脑的、有思想的。因为这样的人对他的政权形成了威胁,而且这样的人会有头脑、有想法,有能力去认识到共产专制政权的本质。这种能力肯定要比那些完全没有接受过教育,或者在农村里不识字的人要高一些。所以共产党一直以来杀的,都是那些有家财的、有教育的、有地位的、有钱的、有认识能力的、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有胆量的人。

那时候,包括他们定义的一些罪行,比如“反革命集团”等,都是因为这些人意识到了中共是一个极端的独裁暴政政权,所以起来反抗。这样的人一旦出现,共产党抓了之后就杀掉。所以,这么一路杀下来,还有包括中共政策性饥荒所导致的死亡。有的人统计过,说中国起码有 9,600 万,接近上亿的人因此而死。

尤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注意到的是,他们的杀人手段不是直接通过枪毙,不是简单地决定枪毙 100 人、100 万人。他们通过人对人的非常残酷的、扭曲的、不人道的,甚至是花样翻新的折磨和屈辱手段来致人于死地。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形成一种强大的恐惧效应。让知道这些事的人、看到这些事的人、了解这些事的人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会在潜意识中让人不得不跟着党走,不得不听党的话,不得不成为党的打手,成为党的工具。就这样不断地将人变成工具。

所以,当我们看到一些纪录的时候,会觉得人怎么可以这么残暴、愚昧,简直不像现代人。这正是共产党治下所需要的人群,因为这种人群容易被他们驱使。

刘畅:后来,中国的改革开放,以及在加入 WTO 后,他们签署了很多与世界各国的协议,一下子打开了全球贸易的大门。中国社会因此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共在历史上和其他共产政权不同的是,它更善于经营,善于用经济手段敛财,比如土改、烧大烟、印钞等。在延安时期,他们就通过这些手段聚敛财富。这可能是区别于其他共产集权的一种特有特征。

盛雪:因此,他们能够享受到美国的“最惠国待遇”,并最终加入世贸组织,这也是他们一步步筹划的结果。在 70 年代末,中共自己就说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马上就要“亡党亡国”了。所以,他们开启所谓的改革开放,就是为了不亡党、不亡国。因为在他们看来,国是他们的。因此,他们意识到必须打开国门,和世界接触接轨,把经济搞上去。

刘畅:所以说,中共能够拿到美国的这个最惠国待遇,实际上也不是西方单方面给予的承诺或者恩惠,而是中共假装展现出诚意,包括在“8964”之后向西方主动投出一些橄榄枝,去赢得西方的信任或者谅解。中共还是会走经济发展路线,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盛雪:实际上,中共的整体国际战略确实当时有这么一个布局。但有一点,这个世界以为中国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会带动政治制度的改变,这点上绝大多数人是完全错误的。

我从 1983 年开始在北京的一个经济管理类杂志社工作,叫《管理世界》。我们有一个双月刊,是一个比较大的理论刊物,同时还有一本月刊,直接面对企业和企业家。当时,我因为在这个杂志社工作,遇到的一些事情给了我启示,也让我开始研究改革开放的性质。

1985 年,我就意识到中共的改革开放是假的。为什么?当时我们采访了一个全国十大优秀企业家,但在杂志尚未上市时,同一个人就被打成了十大经济犯罪之一。这件事对我冲击很大。我开始琢磨,这些企业家为什么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改革开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它的性质又是什么?

我认识到,中共的改革开放性质是放开人们的手脚,让大家为党和国家创造财富,但绝对不会允许制度的变色,特别是民主化。我们可以在中共自己的文件中看到许多这样的表述,但人们往往忽视了这一点。大家觉得经济上放松了,可以做生意,可以赚钱。但实际上,中国因经济犯罪被抓、被判死刑的人数在全世界是最多的,没有之一。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即便在经济行为上,中共也设置了许多政治上的红线。这些红线包括政策的摇摆与调整,比如今天这样,明年又那样。他们用旧政策去套新的行为,或用新政策去追溯过去的经济行为。这样的冤案多不胜数。根本原因是,中共的政治结构不想改变,不想在政治上出现任何闪失,不想冒任何可能导致变色或调整的风险。

所以,我是说中共的改革开放,不是说他还没有走到自由民主人权法治的这一天,而是他在经济改革的路上想方设法,绞尽脑汁,要避免中国变成一个自由民主国家。发展经济只是他的一个手段,是为了维持共产集权和暴政的机能,不让它死掉。

刘畅:对,毫无疑问。那您觉得,现在美国中止给中国最惠国待遇,相当于是一个亡羊补牢的举措,也可以看成是中美“脱钩”过程中的新一步。咱们之前都说,经济上的改变,中共是不会发生本质变化的。但是反过来看,如果中止最惠国待遇,对中共进行经济制裁,会不会打疼它?或者让它现在的种种行为有所收敛?是否会给它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它逐渐走向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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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实际上,我们回头来看确实如此。中共在拿到美国的最惠国待遇,进了 WTO 之后,一下子打开了市场,与全世界开始进行经济贸易往来。由于中共原来有一个庞大的潜在市场,各种各样的投资、基金涌入。而且事实上,还有很多国家给予了中国无息贷款以及无偿援助,比如日本。在这种情况下,中共的政权得到了壮大。

这其中,我觉得特别可怕的一点在于,它在壮大的过程中,开始学习自由民主国家很多表面上的东西。比如说,加拿大帮中国培训法官、律师。中国的法官穿上了法官服,不再像以前穿军装,也戴上了法官帽。从表面上看,似乎有了正式的法庭。但党领导一切的核心没有变。公检法依然是联合在一起,由党领导。这点没有改变。

所以,这个现象就很有意思。他表面上把西方的很多东西挪回去了,甚至在硬件上比西方更专业、更精致、更漂亮。很多人到了中国后,会惊叹中国怎么这么发达。还有中国人的变化。在这种大潮中,中国的制度、社会、经济架构以及人们的生活方式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诡异的较劲关系。

在这种较劲关系中,越来越多的人变得虚伪。他们学会了如何在政治上不出事,同时又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多赚钱,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甚至在这之后,中共还做出了一个很大的改变。它不再像 80 年代之前那样,对社会中的城市户口、国企职工等群体提供基本保障。虽然那时人们的生活非常单一、贫困,但至少住房等基本需求有保障,比如北京普通家庭每月房租仅几块钱,工作也由国家分配。那时的状态是“我让你活得不好,但我可以让你活着”。这种模式持续了几十年。

可是,在 90 年代之后,这个情况就是完全打破了。他一系列的那种改变,就变成了把人完全是投入了一个你要自己去拼抢生存、拼抢社会资源的斗兽场一样的地方。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人之间,都是野兽。如果你不是拼命去抢这些社会资源、抢机会、抢生存的可能性的话,就会被这样的大潮给淹没,因为这个社会没有保障。

当然了,对中共的核心利益阶层我们不用讲。对那些核心的重要部门或者主要的企事业单位,他还是能够保障一些的。但总体上来说,这个过程深刻地改变了中国人的人性。因为在没有保障、没有自由、没有发言权、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只是让人为了活着而拼命。于是,我们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毒”的出现,比如毒食品、毒牛奶、毒疫苗等等。这些毒的出现就是把人的人性逼迫到了一种完全非人的状态。人的是非价值、道德信仰、基本的善心都没了。

我们常常在想那些做法,比如毒牛奶,看到那些孩子被害成那样,难道说你不会被触动吗?但因为整个社会就像硫酸一样,把人浸泡得只剩骨架了,根本顾不上这些。所以这样的中国人,这样的中国制度,这样的中国文化,这样的中国模式,开始走向全世界。

实际上,中共在和世界打交道时,也是用这样的办法。他有无数张脸、无数的面子。见到什么人,就是什么样的脸,说什么样的话。你需要什么他都答应,还进行大量的收买。

刘畅:川普总统一直说要对中国实施更严厉的关税政策。您证明看?

盛雪:美国如果采取这样的措施,可能会形成两个直接效果。一个是,中共现在整个经济在下滑,方方面面都出现了垮塌的迹象,最近也不断有社会的恶性事件,比如滥杀无辜的事情。这说明中共的统治确实陷入了困境。那么,是不是能够用这样的办法刺激中共重新放开,激发社会活力?但我认为,中共永远不可能回到 80 年代初的状态,也不可能回到 90 年代初的状态。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中共再怎么调动,也不可能调动出那种社会动力了。而且中共自己也不可能放弃他们的权力。

另外一种可能是,会不会逼着中共完全闭关锁国?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是一个新的契机。就算闭关锁国,你要知道,今天的世界已经不是 50 年代、60 年代、70 年代那个样子了。今天中共要完全闭关锁国,中国毕竟不是北朝鲜,不可能闭关到那个程度。而且现在人们的手段、能力和见识,也不可能真正回到那种完全死水一潭的状态。如果中共真的这么做,很可能会激起社会上更强力的反弹。如果这种反弹能够和外界力量形成互动,还是有可能触动中国的真正变化。

刘畅:我们也拭目以待,看看川普总统在 1 月 20 号就职典礼之后,会不会加速脱钩,会不会兑现他之前的种种诺言,进一步对中共进行多维度的打击。他自己也多次表示,要借助关税来打击中共。而这一点是比较肯定的,因为最惠国待遇的取消,可以说是直接影响关税的一个重要手段。

我们这期节目就到这里,感谢大家收看,感谢盛雪老师。

谢谢,谢谢大家!

2024 年 11 月 30 日

2024 年 12 月 2 日上传

本文由《中國之春》首發,轉載請註明出處。
作者: 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