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杨：中国民主化的途径思考（上）

中共的改革开放政策使西方社会产生了错觉，中国成为了世界工厂，中共的权贵因此获得了惊人的财富.。然而，中共政权在意识形态上却从未真正放松，红色权贵资本家拒不接受普世价值.。习近平上台后更是加紧输出专制意识形态，拉拢和支持世界上的独裁政权，大肆干预民主国家的政治选举，挑战甚至颠覆以美国为首的自由世界，世界和平面临重大危机。因此，探讨如何推动中国的民主化是一个重要和及时的话题，中国的民主化必将给世界带来重大而积极的影响。从目前看，推动中国的民主化有几种途径：

一、和平演变

1991 年 11 月 6 日，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宣布苏联共产党为非法组织并下令禁止苏共在俄罗斯境内的活动，自此苏联共产党停止存在。1991 年 12 月 25 日苏联总统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宣布辞职，苏联最高苏维埃于 1991 年 12 月 26 日通过决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从那天开始立国 69 年的苏联作为主权国家正式解体不复存在。在这一过程中，这个拥有强大专政机器的超级大国并没有发生任何激烈的流血冲突，一切都在和平的状态下发生。历史上这一惊人的一幕，人们看到了和平演变的巨大能量。

美国的前国务卿布热津斯基曾这样说：“苏联的解体是长达 40 年的两党共同努力的结果。几乎每位美国总统都以不同方式为此结果作出了实质性的贡献，作出贡献的还有其他一些人物，比如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莱赫·瓦文萨以及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布热津斯基在《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中写道：“像以前的很多帝国一样，苏联最后从内部爆炸和瓦解了。其原因并不是直接的军事失败，而主要是由经济和社会问题加速引起的分崩离析。”“与其说‘美国确实在苏联解体的政治进程中发挥了核心作用’，不如说是由美国主导的意识形态（经济、政治、宗教等）在此历史进程中发挥了核心作用。”

  历史研究表明苏联的解体有诸多重要因素：“斯大林模式僵化、原有的计划经济体制缺乏活力导致经济与产业的问题，党国精英转向寡头，各阶层的利益分配不均、经济改革失败与领导失职、民族问题、各加盟国权利不公、切尔诺贝利事故、西方推动”（维基百科）等等。

再看台湾的民主道路:：“1977 年 11 月台湾爆发’中坜事件‘ — 第八届县市长选举后，台湾民众走上街头抗议中国国民党的选举舞弊，开启了沉寂几十年的台湾街头运动之序幕。1986 年 9 月民主进步党成立。1987 年 7 月 15 日，蒋经国宣布解除实施超过 38 年的戒严令，开放党禁、报禁。1990 年代在李登辉政府执政下，台湾的政府体制与政治制度展开了全面性的改革，完成总统直接民选与国会全面改选。”（维基百科）

从 1960 年代开始，台湾民间一直在为民主和自由的公民社会积极抗争，民进党的重要成员不少都因此被判过刑蹲过监狱，可谓一波三折。但相对武装斗争造成大规模流血牺牲的革命来说，台湾的民主化路径是和平非暴力的。因此有人也称台湾从威权社会到民主社会的转型过程是一场宁静革命。

从苏联和台湾的例子可以看出：和平演变是掌握了巨大权力和资源的个人和组织进行的自上而下、内外呼应的有目的的国家政治权力制度层面的改变。

现今中共极权统治下的中国社会具备了和平演变的条件吗？毫无疑问，作为曾经照搬苏联模式的中国，其政治经济上和前苏联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是，1978 年中国开始了所谓的改革开放，开启了特色社会修正主义的路线。在政治上做出了改革的姿态，经济制度上走上半计划半市场的道路。从生产资料的全民公有制（或者说是党有制）走向了半权有半私有的制度，相比原有的僵化模式大大刺激了整体经济社会活力。中共实施的“韬光养晦”政策就是大力发展经济，将权力变现“闷声发大财”。在政治问题上进行掩盖走模糊路线，做出改革姿态。但是，1989 年中共用坦克机枪镇压天安门学生民主运动后，尤其是看到了苏联东欧国家的一系列剧变之后，中共全力防止发生类似苏联一样的颜色革命。意识形态领域其实内紧外松，外部看不到内部的高度严密控制。成为世界的投资热点和世界工厂之后，中国的经济有了快速增长，中共因此控制和掌握了大量的财富资源，中共便利用西方的自由民主和全球化布局对西方国家的全面渗透，其影响力远超过前苏联。

中共所谓的改革，特别是政治改革在 89 年后就停止了，习近平上台后更是大幅度倒退。他们宣称的政治改革其实是一个真实的谎言！中共内部一直在总结和吸取苏联的教训，严防死守。从中共领导和一些专家学者的公开言论不难看出中共的政治路线。比如中国人大教授周新城说：“苏联的解体是由于戈尔巴乔夫和其他领导人采取了错误的道路 -- 资本主义道路，试图建立西方式的制度。苏联解体给中国共产党的教训非常简单，这就是，防止戈尔巴乔夫式的人物上台。而防止这种人在中国上台的手段，就是加强和建设共产党”。另一些中共学者则谈到了戈尔巴乔夫个人局限和错误：“比如一个是 1991 年“8.19”事件。苏联以副总统亚纳耶夫为首的紧急状态委员会行动前两个月，戈尔巴乔夫就从布什总统处获知了行动内容，甚至行动小组名单，但是他无所作为。另一个事件是 1991 年 12 月 8 日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总统聚集在白俄罗斯的明斯克签署解散苏联、成立独立国家联合体的别洛韦日协定的时候，有人建议戈尔巴乔夫采取强制措施软禁叶利钦等三人。用戈尔巴乔夫自己的话说，在任何情况下不动用武力，不采取强制措施是他始终的道德信条。”（徐向梅《苏联解体 20 年反思》）。“实际上，中国领导层得到的教训是绝对不能放松共产党对国家机器的控制，不能打开政治多元化的大门。”所以，江泽民一上台就提出中国再也不能推进 13 大倡立的由党内民主派或是赵紫阳他们提倡的那种大刀阔斧的、真正还政于民的那种政治改革。“他是从苏联垮台、东欧前社会主义阵营垮台得到的教训。”

这么多年来，中共想尽一切办法防止和平演变。这才是中共的核心任务。任何出现的类似戈尔巴乔夫似的人物都被时刻提防，任何萌芽都会被扼杀。这些年，中共的核心层里除了温家宝曾经几次谈过政治体制改革话题外，再没有一人敢发出一点相同的声音，而温家宝也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习近平上台后一个定于一尊，一个禁止妄议中央的论调就打压了一切声音。曾经主张中共党内应当更加民主，提倡法治精神的军中改革派—

前空军政委刘亚洲最近也传出因贪腐被关押审查，显然，这是借反腐之名打击那些“妄议”的人。

一切可能发生的端倪都被消灭在萌芽状态，可以说，在八九“六四”屠杀发生之后，中共除了经济上保持某种开放姿态迷惑外界之外，在政治上扼杀了任何可能发生改革的路径和人物，他们用一切手段防止多党制的发生，防止共产党失去政权。显然，中共高层比谁都清楚，一旦失去政权，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境地。中共无时不刻在防止和平演变。他们同样在思考和调整策略。曾有人还说习近平其实在下一盘大棋，他上台初的大力反腐，力度大大超过前两任，要给他时间。但现在，我们能看到习近平在权力巩固之后做了些什么？他一直在加强专制独裁统治！并且对其他国家输出专制意识形态！因此，中国目前既没有戈尔巴乔夫也没有蒋经国，党国的天下几乎要成为习家王朝！

经济上发展了，中共有了更充裕的手段和方式支持和扩张世界上的专制独裁阵营，他们以此证明独裁专制政权适合中国人也适合世界上的其他人。可以说近年来习近平上台后中共政权不仅仅变得更加专制和独裁，还通过各种手段渗透干预民主国家的选举，甚至他们利用西方世界的自由民主权利来悄悄演变民主国家，妄图控制世界，让更多的人变为他们的奴隶！他们早把黑手伸到了许多民主国家的各个角落！所以，从现实现状看，希望中国的中产阶级壮大起来，让中共自己完成改良走上多党制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这种努力只会让中共继续在国际舞台上继续无耻表演为所欲为，导致世界发生更多价值观的混乱，产生更多危机。

今年 7 月 1 日《求是》杂志上习近平警告全党：如果我们培养出来的人都不信奉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了，不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面旗了，就会发生东欧剧变、苏共垮台、苏联解体那种“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悲剧！很显然，习近平绝不放松意识形态，他的大棋就是对个人对党和国家权力的长期控制！防止中国出现多党制！他还要确保打江山坐江山，红色江山代代相传。

不久前习近平在国庆讲话里又再次谈到：中国正在走向中华民族的复兴，同时他也再强调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的大变局。从这两个话语中不难看懂他的内心：他对复兴中国历史上的某个所谓盛世充满期待。但是，这样一个野蛮专制独裁者的盛世绝不是自由民主国家的福音！所以，应该看到，现在的中共对世界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的渗透侵蚀，掌控大量或明或暗遍布世界的人脉和暗桩，对世界金融财富的控制力以及极度膨胀的野心都大大超过了前苏联。

近年来，中共还大肆宣扬民族主义，在南海加紧扩张步伐，在台海不断制造紧张局势，公开支持世界的专制独裁政权和恐怖主义阵营，大举介入各个民主国家的政治选举。习近平集团一边与俄罗斯、朝鲜伊朗等独裁政权结成战略同盟，推行他所谓的全球治理方案；一边采用文攻武吓的方式试图“和平演变”台湾，妄图颠覆世界秩序，阻挡人类文明进步的趋势和历史潮流。因此，和平演变中国之路依旧任重而道远。

二、和平抗争

  这里谈的和平抗争是指来自统治者外部的力量主导的政治制度变革，是不掌握国家权力机器的人通过和平方式抗争获得国家政治权力以及制度的改变。成功的案例的确很多.。虽然和平抗争是来自统治者阶层外部力量主导的政治变革，但在一些手段和策略上也有相似之处，比如集会、发动上街游行、示威，罢工、罢课，瘫痪交通、市政导致社会经济发生重大危机等等，这些行动和武装抗争相比更加和平，避免激烈的对抗和流血冲突。

非暴力不合作抗争就是一种和平抗争，已经成为近年来一些国家政治变革的主要抗争方式。在一些著名的运动中我们能看到和平抗争的力量.。比如圣雄甘地领导的印度国家独立运动。

甘地以公民不服从、不合作，和绝食抗议等的政治主张，获得世界范围的关注。甘地曾经有一句名言：非暴力是人类被赋予的最强大力量。由于他的成功领导，印度在 1946 年脱离了英国政府的控制，获得了国家的独立。的确，非暴力不合作的和平抗争对于被迫作出改变的人，非暴力方式使之产生仇恨心理的可能性相对小，因此，它是实现持久性社会和政治变革的有效途径之一。

与甘地一样，美国的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领导也曾多次领导了在美国的反对种族歧视的抗争运动。1955 年，他领导参加抵制蒙哥马利公车运动，并在 1957 年协助建立南方基督教领袖会议。1962 年他在佐治亚州奥尔巴尼发起反种族隔离抗争。《我有一个梦想》的公开演说打动了世界上无数人的心，这个演说被公认为美国演讲史上最优秀的演讲之一。他使得民权运动成为美国改革家的首要议题，推动了 1964 年美国通过《民权法案》。在 1964 年 10 月，马丁·路德·金因长期以非暴力方法追求种族平等理想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马丁·路德也认为：非暴力行动应该始終基于所有人的福祉的关心，甚至包括那些不公平的人和压迫者。

纵观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和平抗争的确能在民众争取自己的政治权力和改变社会制度中发产生极大的成功。塞尔维亚的民主运动领导者之一斯尔贾·波波维奇等人著的《非暴力抗争》（2005 年出版）中谈到：过去 33 年里的 67 次民主转型中，非暴力公民抵抗运动起到关键作用的占 50 次。而且，如果反对运动使用非暴力抵抗的方式，转型成为一个自由公正社会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相反， 如果反对运动通过暴力实现社会转型，建立持久民主的成功率就会大大降低。因此，非暴力抗争不仅是暴力的“切实可行的替代方案”，而且，经验显示，与暴力方式相比，非暴力抗争的方法和战略带来的社会变革更加积极，也更加长久。 该书讨论了许多非暴力的具体实施策略：  “各种非暴力战术的战略选择顺序是非常重要的。战术应该与总战略下的阶段性目标有直接关系。现在有文献记录的非暴力抗争战术有 198 种，每一次成功的运动都会发明出新的战术。”

在结束塞尔维亚独裁者米洛舍维奇统治的运动中有句很有趣的巧妙宣传口号是“他完蛋了！”这和去年中国的白纸运动有异曲同工之妙！显然，这都是非暴力抗争的有力战术。美国的迈克尔。纳伯格教授在《非暴力手册》认为：非暴力在冲突的升级阶段才能使用最激烈的手段——绝食，绝食只应被作最后手段，只有在非常特定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绝食能够创造奇迹。”（本文不对非暴力具体方法做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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